淤泥混杂浊水,淅淅沥沥,与淌落的黑血演绎静默的悲曲。废弃物与破体而出的臭气交织组合,若亡灵复仇的挣扎,折磨我敏锐的感官。
但我不为所动,睥睨着我的"战果"。
钢筋贯穿怪物的头颅,上方纯黑而粘稠的血顺着角度低落,胸口处的碎肉与脏器混乱的被搅合在了一起,中心处空出的大洞被过堂风拂过,腥臭的气味就从此传来,我凝视着他那充满血丝而欲迸发而出的双眼,无神的瞳孔里充满不甘与愤怒,右手臂的尖爪似乎因为肌肉记忆还是紧绷着,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射而起,将我碎尸万段。
但我知道,他再起不能了。
我褪下战后破碎又肮脏的外套,精确把握力度地扔出,盖住他狰狞而又丑恶的嘴脸。我轻闭眼帘,思绪万千。
这是我第一个杀的‘人’。
没有犯罪者所坦言的惊慌失措,没有道德观的崩塌与人生的毁灭,更没有罪孽感与冻入四肢百骸的绝望。
平静得媲美一潭古井。
可能是我把他只是当做一种‘人形怪物罢了’,全无丝毫的人性不配让我敬畏,或许屠夫宰杀牲畜就是这般心情?
不顾剧痛地缓缓深可见骨的受伤右臂,开启的双眼再次聚焦于巨大的尸身,自然而然地比出……
一记中指!
但转而便是惊天动地的呕吐,战斗的紧张早已消失,取之而来的便就是那股身上恶臭的气味与回想起怪物狰狞的面容。
翻肠倒胃,还好原本只是稍微的吃了些零食,更多的则是干呕,这种难受的感觉从肠胃冲到大脑,再从大脑回荡到肠胃。
“下次不……呕!不找这种恶心的地方打架了……呕……”我因干呕而只能碎碎念着,但发现右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早已在波纹能量的作用下,开始逐渐愈合,虽并不显著但能确切地感受到恢复的种种:血与肉的新陈代谢,结痂的奇特瘙痒感……但耳朵遭受的创伤还是很难受,表面上已恢复如初,但现在大脑依旧七颠八倒,人类听力临界值的高音波声响重重回荡,恐怕是整个听觉系统的重创。
"该死的!"
真想转过身再给那尸体多"赏赐"几下来解心头之恨!
………
难受的感觉消散,这次见义勇为的举动似乎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。
但是至少,我解决了一场"生化危机"!物种入侵的恐怖从书本与新闻学到的部分也足够让我心颤,而后就只需要如计划地清理身体,当做无事发生地回家就完美了!了却天下大事,不留生前身后名,心中欣喜若狂,甚至井盖都不觉得沉重!
"………………什么鬼?…………"
翻开井盖的时候,几支乌黑冰冷的手枪口对着我的头,四周警车围成个圈,特警警灯红蓝交错照在我的脸上,让我更觉头晕目眩,该死的耳朵伤让我没发觉这些警车的声音,要是早点听见就从另外的井口出去,但如今也没什么办法了,看着面前警察的口型我也知道我只需要做一件事。
乖乖的抱头蹲下,或许精神达到顶点地崩断,我无法遏制强烈的昏欲,失血过多?还是什么?已经无从思考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光怪陆离,在晕倒前际,我却只能抱怨一句:
“看来一时半会回不去了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名字,年龄”
“默小尘,18岁。”
“家住哪里?和受害者什么关系……?”
简洁明了的房间内,惨白的灯光下,上演着一出‘闹剧’。
“额,警察叔叔寄宿算不?” "把玩"着被手铐锁住的双手,像操作方向盘那样扭来扭去,同时浪荡地与询问的警察谈天说地,在这个地方待着,还不如继续之前与生化怪物的大战,至少那里不用顾虑太多,只要与之决一死战罢了。
“算,把寄宿家庭主人名字上报,还有你与受害者有什么关系?”
“家庭主人是西木野名博,对了,警察叔叔我多久能回家呀?”
“别扯开话题,小鬼!要知道你已经在这扯了半个钟头的鬼话了!如果还不想继续留在这,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!!”坐在对桌起初还十分和蔼可亲的胖警官终于被我磨尽耐心,愤怒地拍案而起,一旁的瘦警官在听到名博的名字时明显的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继续书写下去。
“你自己好好想清楚!小鬼!如果还想早点出去,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!”他忍受不了这种碎碎念的折磨,挥了挥手,与瘦警官开门出去,独自留下我一人待在这空荡荡的房间“反省”。
审讯室外的走廊………………
“什么人啊这是?!这小鬼头!气死我了!”胖警员气愤至极,五年的丰富审讯经历竟然还问不出面前的这么一个小鬼头话来,“你瞧他那嘚瑟样,腿还一直抖来抖去!明显就没把我们当回事!”
“哎呀哎呀………”一旁的瘦警官拍了拍他的肩,从口袋抽出一支香烟递给他,并点上了火,依靠在墙边无意地提到:“西木野名博,啧啧啧,大人物呀,天才外科医生家里的小鬼头,怪不得加贺警视长吩咐我们两个来审讯他……”
听到这两个大人物的名字明显使胖警官拿着烟的手颤了下,灰色的烟灰调皮地借此飘落在**的地板上。走廊转角处传来了高跟鞋与皮鞋踏下的脆响,他忙用纸巾擦拭干净将其扔进垃圾桶,立正站直后行礼,一旁的瘦警官也掐灭了烟头与胖警官如初一折……
“加贺警视长好!” 走廊转角处走来着一群同事,为首两人中有一位就是他们口中的加贺警视,岁月在这位雷厉风行的警视脸上刻画出了痕迹,但与之不变的却是他经典的无怒自威的气势与果断感,身旁是位美丽高挑的女士,甚至其气势比加贺更胜一筹!这到底是哪位大人物,看起来曾一直主掌决策的警视也需要在其面前恭敬有佳。
“嗯,审讯的怎么样了?”加贺古井不波的询问他们两人。
“报告,这是笔录。” 加贺翻看着笔录,像是早已知道结果一般:“我就知道你们会问不出个所以然。”
两人同时心里一个咯噔,心说坏了:“不是,警视,这小鬼……不对!这个嫌疑人一直在扯开话题,我们也拿他没办法。” “辛苦了,今天你们就去休息吧。”加贺挥了挥手,与一旁的女士一同前去。
身后一直跟着加贺他们的一位女警官停在两人面前:“现在这件案子由检察院接手,这是授权档案,两位签了这个保密协议就可以去休息了,辛苦你们了。”
在两人签字过后,女警官鞠躬后跟上了前面人的步伐。 胖瘦两人还是处于心有余悸的状态,呆呆的看着手中档案的复印件,彼此心照不宣的一同离开审讯区。
审讯室内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无聊的坐在椅子上,呆呆的看着镣铐,心中也在胡思乱想着。
说实话,相比较于和未知的怪物死斗,锒铛入狱更让我感到恐惧!这是伴随人类历史洪流的规章制度,与基因融为一体的本能。接下来会面临什么?判刑?在暗无天日的,浑浑噩噩的牢狱的一生?不!我一身清白,甚至勇斗未知生物,却落得这般结局?!审问时的故作镇定全靠抖腿来舒缓压力,现在更是可谓发颤!
我仿佛看到了我被拘禁在大堂之上,决裁之锤的落下,“有罪!杀人犯!”等词汇使我的大脑已乱成一锅粥,甚至有些"魂不附体",
冷汗唰唰直下,不行!我不能乱想!我必须要洗清可能到来的‘罪名’。
正在思考如何是好之际,就身后的铁门被开启了。不用想,是那两个活宝警察,说实话,等了这么会儿还有点想念他们俩呢,他们不坏,我还觉得挺有意思,奈何一紧张就不知所言,把他们惹火了。
“哟~警察叔叔们,又要开始我们新的‘坐谈会’了么?”俏皮话信手拈来,估计又是一个糟糕的开头。
然而给予回应的,不是胖警察打趣的开场白,也不是瘦警察的唱和,却是………
“咚!”一记爆栗命中头部,与之带来的反馈让我就如兔子般极速缩头,其清脆的响声贯彻整个封闭的房间。
“哎呦我去!能不能轻点啊!我也是个伤者啊……!”话没说完我便不解的回过头,看看到底是哪位敢殴打我这位可怜的患者……
"嘶——!!"看清楚眼前的人后,我愣住了!声音中无法掩饰地发颤;“是您老人家呀!这几年您老过的怎么样啊?” 怎么又是这个男人?加贺警视这老头!?他的威严不减当年,甚至这就是他的利剑,斩去我轻浮的外衣!
“哒!”又是一记爆栗。 “怎么着?你小子还巴不得我不好?我刚听说你不配合调查?”加贺微笑着将卷宗放在桌上抽开椅子在我对侧坐下,眼中的威光不减丝毫。在我眼里这笑容就是凶器!有大问题!
“哪,哪敢,我肯定配合调查。” 我的牙在打颤。 “那就好,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还以为看不到你小子了,没想到啊,又给我掺和进了一件大案子。”
于此同时一位高挑的女士从旁边经过,在我的对面坐下。米银色的微卷秀发长及胸口,漆黑的制服完美地勾勒她黄金比例的身材。她的面容无与伦比,锁眉,绯灰色的瞳孔有鹰的锐利!强大!我枯涸的词藻无言形容她,只感觉天大的压迫快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我不敢与她直视,只好把目光投向警视,才发现即使是他也对面前的女士恭敬三分!
“这位就是加贺警视所说的嫌疑人?一位少年?”锋利的语气中透露着不确信的感觉。
"是的,检察官阁下,就是此人。”加贺点了点头。
“女检察官?还这么年轻?”我暗自心惊,果然我的直觉没错,眼前的女士是精英中的强将!这般年轻就位高权重,还亲自出马,冷静!冷静!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啊!
心中一次次地警告自己,微瞥她的眼也不由地有些慌乱。
她全神贯注翻看着整理好的案件档案,眉宇间不变丝毫,我无从判断她的心理,只好暗自祈祷………几分钟后,她放下手中的卷宗,注视着我,朱唇微启,轻描淡写的言语是我此刻最不愿听到的梦魇!
“看你的样子还只是个学生啊,居然想得到那么残忍的杀人手法,来吧,给我们介绍下自己吧。”
“轰隆!!”我的大脑中若有五雷轰顶!震惊的眩晕感让我差点无法呼吸!她果然误会我了!我慌张了起来,手臂不顾镣铐所在,用力的挥舞着,想要向面前这位大人物说清楚情况:
“冤枉!天大的冤枉!人不是我杀得!不对!是我杀得!我在说什么?!”慌张地使自己变得语无伦次。
给于回答的是对铁桌的一击重拍,些许的怒意已表现于面容。
“好好考虑清楚你现在的处境!每句话都可能决定你的命运!”
天!原来这就是死神的声音嘛!
“不是,不是这样子……”委屈至极,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。
“那就没必要说闲话,别想模棱两可地蒙混,从头到尾说清楚!说明白!”
“好吧……”心中早已讲那个怪物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几遍,同时也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去学电影里的那些‘英雄’那样没事找事,没得到一点好处还惹得一身灾难,悔的肠子都青了!
“在下默小尘,今年十八岁,住址于东京千代田区,是国立音乃木坂学院二年级生,英俊潇洒,品学兼优,是人人称赞的好青年!还有……”
我的天啊!默小尘!你是怎么了?!为什么说这种话?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皮?性命攸关的时刻我竟然还管不住自己的嘴?
绯灰色的双眼如同“雷霆奔走”地直视着我,我的声音殃殃地低糜下去,甚至瞥视她的勇气也荡然无存。严厉的气场是死牢,一点一点地把我推向地狱!
“这是最后一次警告,油嘴滑舌永远只会增大你的嫌疑……你与被害人是什么关系?”
那双眼睛的主人用冷酷的话语给我下达了最后通牒。
“啊?!我和他没有关系啊!和这傻大个有个什么关系,我又不是基佬……”
无遮无拦地就这么把心中各种话语全说出来了,我下一瞬间就懊悔不已!"自寻死路"都不足以形容我的作死行为!丫的!我怕不是神经错乱才会这样!但是我确实太紧张了,好多时候我都怀疑我是否做了那些事?汗渗透我的衬衣,攥紧的指缝间都冒出水花!我的胡言乱语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啊!不然真的会休克的!
“没有关系?”
心中的胡思乱想还没结束,女士那怀着不可思议的声音与我咫尺之间。
“没有关系会用这种变态的手法去谋杀一位陌生人,难道你是早就登录在案的丧心病狂的杀人魔?我说过,从实交代是你唯一的选项。”她双手一拍桌子伏身前倾,无与伦比的气势与美丽展现在我强作镇定的面前。
我深深地呼吸,这样的动作都感觉到恐惧的发颤。我竭尽全力地抚平慌张的情绪,但想了想"真相",不由得无奈地摊了摊手,只能和面前的这个女人说真话了,不管加贺老头和她信不信,为了我现在身份的安全和名誉,为了不让剩下逃走的两只怪物继续潜伏在阴影中为非作歹,为了所要保护的人们,只能告诉他们这些个残酷的事实了,就是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厉害的女士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了。
“好吧,那我就说真话了。”我放松的后仰在椅子背上,舒展起酸胀的肩膀。
“臭小子,早点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?”一旁从审问开始就半声不吭的加贺老头,鼻腔里轻不可闻地"哼"了一下,似乎是松了口气。
“那么,就开始吧,我说出来的可能会有点儿……让你们难以置信,但你们信不信就无所谓了,是这样的……”稍作考虑,我决定还是把真相隐藏在黑暗为上策。
大多数人是很容易思维固化的,与未知生物打架更不过是"无稽之谈";再加上现在这剑拔弩张的询问时刻,这种戏言我并不觉得能帮助我洗脱嫌疑;更可怕的想法是如果他们信了,因此爆发了一系列生物战争,我就是一切的起源之一啊!那会是何等的恐怖!于是乎,我略过了如何去杀死那只怪物的方法,轻描淡写的几句,一个见义勇为,为动机正当防卫而杀人的故事就这么被我叙述出来了。
但对位女士却不这样想,看着她锁死的秀眉,我知道应该是要包不住火了,但我还是不能就此交代,只希望这不过是她平时的样子。
“所以你主张的是正当防卫的过失杀人……”
听完我‘漏洞百出’的叙述后,她轻闭双眼,双指轻揉鼻梁,似乎并不拿我言语上的问题开刀,只是进一步的提出了接下来的几个问题。
“既然这样,那凶器呢?”她睁开了如鹰般锐利的眼,就如同捕获猎物般震慑我心中那不定的‘白兔’,接下来的种种质疑更是如同连珠炮的咄咄逼人:“正当防卫还需要使用化学药剂?甚至你随身携带这种危险物品,应该算的上是有预谋了吧,还要继续编下去吗?”
“完了,我就知道。”这个女人的简单推理破碎了我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,甚至已经知道那个怪物的伤,并已经起疑!她的精明名副其实,不能再乱来了!于此同时一旁的加贺老头叹了口气,失望的摇头。
“哈哈哈,不和你们开玩笑了!小爷还是给你们揭露真相吧!别被吓住了哦!呜哈哈哈哈~”何等羞耻的表演啊!内心气急败坏地赏给自己一顿暴打!
然而二人却对我的‘表演’视若无睹,这更让变味的气氛越来越尴尬。
“咳咳,你不是要我拿出凶器么!这便是!”干咳了两下嗓子,便将手铐摆动的‘哐当哐当’响,与此同时我不停的挑眉,眼珠投出的目光在她与我的双手之间飘动,示意她注意到这一点。
轻瞟了一眼后,她不耐烦的说道:“如果不想说,就保持沉默,这是你的权利,但我没这个心情和你开玩笑……”我的这股热情在她的眼里已经如同虚设,还不是因为我之前做过分了,我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明真相:“就是我这双手将他打穿的。”
“哎……?”过于出乎意料的答案让她的呼吸停止了一瞬,继而像是被这种‘荒谬’之言而吓唬到的愤怒,于是,可怜的铁桌继而成了她震慑与发泄的牺牲品,其巨响让随同的两位笔录女警都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你说你能用你这双手?击穿那个壮汉的胸膛,还能像巧克力融化般?哼……”说着便用充满戏谑的眼观看着我的左手臂,“看着还是有点锻炼过的样子,但你这笑话也拙劣过头了吧,我说过了,没有再一次的闲话,如果你听得懂日文的话!”
果然,固定的思维不可能相信我的啊……虽然是有点魔幻,不可置信,但我却是说的是真话啊!我的脸部写满了难以言喻的苦涩:“呜呜呜……那我自闭吧。”
哭也不是,笑也不能,那我只能自闭了。
“你?!”她的怒火像是瞬间被再次点燃,但突然却又是在思索着,双目流光的思索着,像是相通了什么,语气变得缓和起来:“……凶器的事就放一边吧,你就单纯把你那天的所见所闻,说出来,当然请省略修饰,这应该不过分吧?”
好机会!面前的这位精明的女士终于放开了‘死死咬住’的缺口,这是我洗脱罪名的最佳时机了!但,我还是得有件事要先做……
“好吧~当时我正赶着回家,听见有人惨叫,作为一个优秀的社会好青年,我绝不能袖手旁观,所以就和原来说的一样了呗。”
废话有余,屁话不通,这是我对自己现在叙述的评价………
“啊……!对了,对啦让我打个电话呗,好不好嘛~”成败在此一举!能不能拿到手机就看现在了!
纯铁制作的桌面,终于多出来了个凹痕,让我为面前的检察官阁下的力量略感震惊,但她忍无可忍的愤怒之举在我的意料之中,却还是让我的心头为之一颤;失败了吗?
“搞清楚你的立场与身份,我有权利让你在着给我重复这个回答好几个夜晚!回答我刚才的问题!”她是真的生气了,因为我的目中无人,米银色的卷发也在她声势中颤动,但没办法,我必须硬着头皮走下去!
“那也至少得让我和家人报个平安吧,这是最后的请求了,打完我保证如实交代!”
“家人那边不用担心,加贺警视已经帮你和监护人说好了,”她看向警视,加贺回以点头,“况且,现在派去的警察应该已经到家了,一来是取证,二来是说明你现在的情况……”
“名博方面我和他说明了情况,你不用担心我会‘添油加醋’”这是在讽刺我么?
得了,都真就安排好了呗,”我无奈的叹气,但语气也逐渐变得坚定与……无赖;“原则问题,我必须要打这个电话,不然就不说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……许可了。”似乎是在思索过后,她松口了,并递给了我她的电话,“但是要用我的,只给你3分钟,必须免提,手铐不许摘,而且本次通话全程录音,明白?”
“好好好!谢谢姐姐理解。”不知不觉对她的称呼也变化了。我能感觉到她精明严厉中的"理智",那是一种不会被情绪与情况所干扰的判断力!但我此时更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了手机,拨通了电话。
“您好?这里是西木野家。”电话那头传来真姬那清脆悦耳的声音,使我不由得为之一振!在经历那种酷刑后,这声音就像天使的颂歌那样动人心魄!终于找到真正的精神依靠了!
“西木野真姬,是我,默小尘。”
“…………是你啊,没事我挂了,还要写功课。”在听到我的声音同时,那头的声音冷若冰霜,但似乎是按到了什么按键,她悠扬而又动听的歌声似乎是从她身旁的播放设备放出。
“啊!!”
慌乱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出,转而又听到了琴键被齐刷刷摁下的声音,原来她是在钢琴旁。
在播放设备未被她关上之时,我听到了些许的歌词,似乎是……海未同学写的歌词,没想到她还是接受了穗乃果同学的请求呀。
心情舒畅了不少,在这个密闭空间产生的压抑感便被冲刷了大半。
“有……有事嘛?”我能想象的到真姬此刻的脸上一定是红的如苹果般的羞涩神态。
“嗯……没事,我今晚上可能晚点回来,有些事情。”
“嗯,知道了………”一阵忙音的响起,是她挂掉了电话。
但我的心里却似被暖阳所照耀,驱散了大半的阴暗。
“好了,没事了~”将手机递还给她,她信任我一次,我也给予她想要的回报,交易是绝对公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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